根據H對她的印象,她站在舞台上的光影,她唱歌的樣子。H直覺的認為只能用「花」這個字來形容她。並決定把她的代號取為F,開始描述印象裡看到的她。
「F在混著煙與紅酒的小酒館裡,隨著鋼琴吟唱著情感黏膩能量十足的英文抒情老歌。F歌聲甜膩,與遠從巴西歸國的原住民客席歌手聲線交錯,空氣中凝漫著令台下聽眾歡樂幸福的氣味。而F,就是如此迷戀這演唱時漂浮著的短暫快樂」
H腦袋裡一個詞drifting life,一直揮之不去。明知道那曾是一部國片的英文片名,在不想重複使用標題名稱的前提下,卻又無法捨棄H認定這名詞與她的貼近性。H抓著頭地苦惱不已。
「F遊蕩在表演後的歡樂,聚集著渡過下週無聊上班日子的能量。並在心裡裝滿演唱時現場觀眾給予的熱力掌聲,自信地聳著肩等待著某天被鑑賞發現,可以發片大聲唱歌」
H總是分不清自己是否忌妒她和那些表演者表演後歡樂的聚會。只記得與她最接近的一次,是在某中午無意間見到她極其無精打彩的穿著套裝衣服,矗立在仁愛建國交口的銀行對街。
H屏著氣朝她的方向穿越,心裡試圖著對她打招呼,想像用著稱讚她歌聲的話語,或許可以得到下一次小酒館裡熟悉眼神交錯的對待。
「一年後的F,還是一樣地在小酒館唱著歌。曲目並沒多大不同。而F卻似乎像是花瓣褪色,失去了自在投入的能量。令人感傷。」
H回想著那次在仁愛路斑馬線上與她交錯身影時間停頓的短暫空隙中。空氣裡亂亂地飛著木棉毛球。H哼唱著貓王的「summer kisses, winter tears」,是她在小酒館裡最常翻唱的歌。
那時她應該是有聽到吧,H閉起眼勾掠起她的容貌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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